Monday, April 30, 2007

沉鬱

原先我以為自己過了那天便能重獲寫作的自由,我會不由自主地書寫文字就彷如去年暑假一般,可惜事與願遺。我完全像極受驚過度誠惶誠恐的寵物,在籠中角落裡捲作一圈以封閉自己,又或是經過地震災難後的倖存者,惶惶不可終日而不知所惜。結果我有無數東西想記錄但方才開始便打消念頭,還是作罷。幸好我並非用白紙原子筆寫作的否則我絕對想像到廢紙筐中必然串連一個舍大小不一的紙團。手腕有一種無形的酸痛就像一個習慣戴手錶的人一天訝然發現自己腕上空無一物的不自在感。外面的天空灰沈暗曖但榨壓不出半滴雨水,最討厭這個情景。我寧願冷眼旁觀雨水嘩啦啦的灑下來,然後路人慌亂地向著簷篷直奔。我再次感受到凡事可做但無事想做的失落感。同時我也很想知道其他人會否有相當感覺還是現已在K房忘形地大呼小叫又或在灣仔某商業大廈幹著文職工作。想深一層我其實又不大想知。

不想寫就唯有讀,這是我的思維方式。書很多,早兩天借的前幾天買的之前買下卻被擱在一旁的。我拿不定主意。結果這本翻了兩頁然後那本被加上書籤。我猜我這種狀態應該不大適合讀太過艱澀的文字,故此我讀陳慧。陳慧的文字簡單但對生活有著細膩的刻畫,好一齣愛情戲。

Sunday, April 29, 2007

一秒

你覺得一秒有多久
在考試中疾筆書寫時一秒的作用是不過爾爾
那麼在人海中的一秒對望呢
是否藏著某種暗示

那甬道本來平平無奇,甚至當我素常走過時更有絲絲厭棄之感。有中年男人坐在角落彈著結他唱八十年代的老歌,也有肥肉橫生,一頭紅棕曲髮的師奶拉著紅黑色手推車走過然後空氣滲著蔥花的青味及鯇魚的腥味。然而就是那一秒使那斜坡於日後記憶中顯來與眾不同。我渴望下個一秒的來臨,即使我不知道這個時刻何時再臨。我必然竭盡所能將這一秒延伸至十秒一分鐘甚至更長的時間,請等等。

Friday, April 27, 2007

這天

在那個做事慢條斯理的她一聲令下之前,空氣依然死悶,依然膠凝。然而當她的身子稍稍趨近咪高峰時那片肅穆已被劃破,隨之而來是嘆氣以及拉上拉鏈的聲音。後面冒出一把聲音,「完了。今晚可以病了。」意味深長,一切盡在一言中。我笨手笨腳地將所有東西硬塞進背袋,站直身子,伸個懶腰,轉個頭幾乎整個禮堂只剩下獨自一人。禮堂的幾扇窗子小得可憐,而且還蓋著墨綠色的簾子,簾子不足以掩藏從窗邊躡手躡腳爬進來的明媚陽光,一絲陽光打在淺色地板上,反射然後悄聲溜走。我向著門口走去,幾乎所有人都提著電話。走到寬敞操場,陽光迎面而來,旁人打趣道這代表著大伙兒的將來,果然有趣。陽光刺眼得近乎把已虛弱不堪的我打垮,前幾天從雲中墮下的水珠還零落地殘存在地面的縫隙間,新舖的地下顯得格外明亮。我瞥見好些劫後餘生的傷者在擁抱。走到街上,路旁花開。世界如常地轉動,誰也沒有因為誰而改變而在忙碌生活中停下腳步,大概只有我們這一群人在這天、這在整個生命中其實也僅是渺小不過的一天自顧自地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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